该来的还是会来,我是被人从宿舍里面揪出去的,被拽到了甲板上。
此时的余秋正站在甲板上,神色冰冷地看着我。
“现在船上的人都失去了联系,你看看是什么情况?”
余秋的话没有给人任何反驳的余地,意思也很简单,就是想让我去那一艘幽灵船上看看。
想想在餐厅里面被丢出去的那两个人,我知道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,只能点头答应下来。
站在甲板的护栏上,我看着那一艘与我们这艘船齐头并进的幽灵船,心底直发毛,但是回过头来,又看见余秋正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,我还是硬着头皮翻了过去。
这艘幽灵船离我们这艘船的距离很近,很轻松的就能跳跃过去,当我稳稳落地之后,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艘幽灵船格外的安静,安静的有些诡异。
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最开始进去那两个人是下到船舱里面,然后就没了动静,我硬着头皮朝着那里走去,站在入口处的时候,看着里面漆黑一片,一阵又一阵的阴风,从里面刮出来,让我脊背发凉。
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,然后走了进去,采摘那不买铁锈的走道上,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回声。
我没有记错的话,这船里面后续应该又进去了不少人,但是此时此刻里面就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一样,寂静的有些诡异。
漆黑的通道里面没有丝毫的亮光,我打着手电筒在里面来回的照射着,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呼吸和心跳声,走在里面,感觉浑身发凉。
越往里面走,我的心里就越不踏实,总感觉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跟着自己一样。
你往前走一段时间里,我都会回头看上一眼,但背后除了漆黑的通道以外,却是什么都没有。
船舱里面的房间全都是关着门的,生锈了的铁门,即便是用力也没有办法推开,这上面就好像从未来过人一样,更看不到一具尸首,这艘船如同凭空出现的一般,让人感觉不寒而栗。
这越是往里面走,我心里那浓浓的不安,就愈发的强烈了起来,直到我走到走廊的尽头,看见那一身厚重且生锈的铁门后,我心底大个猜测,这里应该就是船长室了。
作为一首现代化的钢铁巨船,我想船长办公室里面应该有关于这艘船的航行日志。
我用力推了推那一扇铁门,这铁门纹丝不动,就好像被人用东西焊死了一样,在我有些无力的时候,突然听见旁边有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,给人一种阴测测的感觉。
“你是不是想进去?”
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头,但下一秒就意识到了不对劲,猛地回过头来,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,那里空无一人。
我后背的冷汗,一下子就打湿了衣裳,迅速的用后背靠住了船舱的墙壁。
就在这时,整个船舱里面突然响起了一道诡异的笑声,那笑声格外的阴森,像是嘲笑又像是某种恐怖而又怪异的东西发出来的。
漆黑的走道里面什么都看不见,紧张的攥紧了拳头,那手电筒不断的在黑暗中扫射着,可是什么都没有看见,然而那笑声却是距离我越来越近,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。
这种紧迫的氛围,然后感觉到了一股窒息,一阵阴风突然吹打在我的脸,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,我仿佛能够感觉到我前面的黑暗中正有一张人脸在打量着我。
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,一张铺满血迹的脸,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,我被吓了一大跳,下意识蹲在了地上。
然而几乎是眨眼的瞬间,那一张人脸陡然消失不见了,我心底被恐惧所充斥,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,想要从这里逃离出去,也顾不得这一艘船究竟发生什么事情,也不想再看什么航行日志了。
就在我刚跑出一段距离的时候,突然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金铁摩擦的声音,那是生锈的铁器,长久没有人用加润滑剂而发出来的,格外的刺耳。
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几乎在一瞬间就立了起来,陡然回过头来,却看见船长办公室的门在这一刻竟然缓缓的打开了,那里面竟然有一丝光源。
我顿住的脚步,犹豫着是逃跑还是进船长办公室里面。
一想到余秋还在甲板上等着,我咬着牙硬着头皮又折返了回去,冲进了船长办公室里面。
才刚刚进入到船长办公室里面,就感觉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,让我浑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。
我打量了一圈这昏暗的船长办公室,里面的不少地方都落满了灰尘,这里面的东西更是杂乱不已,最让我感到诡异的是,在船长办公室里面的桌子上,竟然摆着一盏灯,是那种手提的灯。
灯里面散发出来的光芒,让我感觉不到任何的安全感,甚至让我觉得心底发毛。
在这么一艘幽灵船里面,知道在海上漂荡了多久,船长办公室里面竟然还摆放着这么一盏明亮的,怎么想都让人觉得不对劲。
可我还是硬着头皮走到那张桌子旁边,桌子上面满是灰尘,在灰尘下隐约能够看见有一本类似于笔记本的东西放在上面。
但是我的注意力并没有在那个笔记本上,而是落在了那一盏灯上。
那一盏灯就好像是有人刚刚放上去的一样,格外的新。
最奇怪的是,这灯不是烧电,而是烧煤油的。
按道理说,煤油灯一般在燃烧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会熄灭,而此时此刻,这一艘不知道在海上飘荡了多久的幽灵船上,这一盏煤油灯竟然还在亮着,尤其是这一盏煤油灯,看上去还格外的新,我几乎下意识的认为这船上还有人在为这一盏煤油灯添加煤油。
就在这个想法出现在我脑海的一瞬间,我整个人都僵硬住了,后背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,顺着脊背爬了上来,直冲天顶盖。
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只冰凉的手在抚摸着我的后脊背,然后一点一点的抵达我的后脑勺。